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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第一次的感觉作为评判对一个地方的印象是不公平的,这点在我第二次游完永定土楼后才开始觉悟。
第一次游土楼是和当地的两个知心好友,没请导游,只顾着自己瞎逛,十几分钟便看完了土楼的全部。或许是同长于闽西北这片土地的缘故,初见土楼时并无太大的惊喜,唯一感叹的是闽西北人民在建筑设计上的非凡天赋。
第二次是和单位的同事一起前行,呼前抢后的共有十几人。临行前听说土楼的主人的靠做烟事起家的,这使得我们这些来自烟草的游者有了几分亲切感。或许是第一次游土楼的经历,这次的重游对于我,除了有先前的一股亲切感外并未引起自己太多的激情,所不同的是今天多添了一个导游。导游在自我介绍完自己后“劈头盖脸”的第一句话便是:“看土楼不仅仅是看其建筑结构,更重要的是看土楼的文化内涵。”
这句话一出来,我算明白了第一次是白来了,不过自己也很快作了调整:倒是想看看这土楼究竟能有什么文化内涵。
导游名叫阿耕,看上去已年近半百,他说他在土楼生活了大半辈子,薬剤師 求人传说土楼的主人的靠做烟事起家的,这使得我们来自烟草的游者有了几分亲切感。是土楼的后代,听说他是当地的一个名人,电视台作过专访。
阿耕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,解说却很流利,从土楼大门的“德以达材”到阴阳八卦井,到土楼中央戏台“带”字引申出64字的解说,诉说着自家几代的兴亡沉浮。
土楼内住了不少人家,这是我过去游过许多名川大山所未遇到的。我开始还转不过弯来,后来恍然顿悟:其实土楼原本便是一个居住的地方,从某些方面来说,是我们的来访打扰了他们平静的生活。
阿耕后来把我们带到了他的家史陈列室,一走进陈列室,我仿佛闻到了一股书香,陈列室墙上那老者的画像已斑驳发黄,阿耕在介绍他时看得出透出几许自豪,对呀,如果是我,生长在这样一个在我看来都是传奇故事的家庭里,自豪是自不必说的。
大凡游览一些名胜古迹,给我留下的必是些许历史厚重感,今日的土楼自然也不例外,虽然在用沧桑来形容她似有言过其实的味道。但在用手亲手抚摸过她厚实楼面外墙后,这种感觉又从心底油然而生。阿耕告诉我们,土楼的外墙体是用特殊的粘土为原材料的,墙体足有一米来厚。看着斑驳的墙体,再想想自己整日生活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,这刻我仿佛能嗅出土楼墙体中泥土的清香。
踏着坚固的木阶梯上了土楼的顶层,阿耕打开正对着戏台房间的木门,再推开土楼里才有的特制窗户,虽看不见土楼的全部,但中央的戏台还是尽收眼底。土楼戏台的几根大柱子尤为引人注目,听阿耕说柱子是土楼的老主人从当时的南洋费尽千心万苦运回的。为了和土楼能有更为亲密的接触,同事们纷纷在窗前留了影,算是和土楼有了一次最亲密的接触。
走出土楼时已近黄昏,远远地便听见不远处一老者用信手摘下的树叶吹出的歌谣,清冽且悦耳,教人想起童年时在牛背上的童谣。回头再望刚游览完的土楼,不禁感觉一股清新的风迎面扑来,是呀,在我看来,这次土楼的重游给我留下的不仅仅是土楼厚重的文化氛围,而是一股清新至肺腑的感觉。
回家的路上,我不只一次地忆起阿耕在导游时的一句话:“土楼是一本永远都读不完的书。”或许在我看来,两次的土楼之旅,应读不及土楼的十分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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